神将我从撒但的手中夺回

2016-04-18 16:25:10   阅读:524次   作者:小特   来源:生命季刊

一、我曾经是同志

我出生在新疆北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,家庭和睦,邻里融合,拥有过很美好的童年。

平稳的度过了小学,初中也算是有惊无险,经历了一场不算早恋的早恋。单纯美好的想念,没有结局的结局让青春期的人生中多了一些惘然。

2003年上的高中,正是互联网如火如荼地铺满神州大地的时候。因为高中和初中的课业脱节,没有及时调整心态。一次数学考试的失利,让我丧失了自信和学习的动力,一有时间就钻进网吧,上网聊天浏览网页。那时候国家对网络还缺乏监管机制,有很多色情和负面信息在网络上传播。色情小说,电影,甚至是同性恋色情电影。这些东西对处在青春期的我,无疑有着很大的蛊惑、暗示作用。加上初中一次无疾而终的懵懂爱恋,在这些情色电影的冲击下产生了强烈化学反应。我渐渐对同性间的情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在QQ上与全国各地的同性恋者聊天并以此作为自己与众不同性向的确据。

2004年的冬天,我认识了一位38岁的中年大哥。三个月的网络聊天和电话让打小就敏感、胆小的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和好感,甚而以为这是爱。寒假的春节我们见面,并发生了关系。通往同性恋世界的大门正式对我打开了,我迈开了脚步。在这期间,每天高昂的电话费用和生活费相形见绌,使我萌生了恶念,养成了顺手牵羊盗窃一些小物件,变卖作为生活费和电话费的习惯。在后来的一次行窃时被一名小混混发现,并以此敲诈我整整两年。这恶梦一样的生活终于以高中毕业而告终。后来我想起他更多的还是感谢。虽然是以恶制恶的举措,但还是对年少的我 起到了警戒作用,让我避免犯更大的错误。而那时我是班上的课代表,老师眼中的乖学生,家长心中的好孩子。没有人看见和想到我心中隐藏的恶念和实施的罪行。

2005年,西安。和第一任男友几度分分合合,我终于将视线投入了更广阔的同性恋天地。聊天室和同性恋酒吧成为大学的我频繁光顾的场所。不可否认,同性恋者与普通的异性恋一样,都有一样的爱恨情愁。二十一、二岁的我也渴望能够有一份真挚的感情。但同性恋的世界注定是一个以情欲和性为着眼点的世界,眼见的皆是色。身高,年龄,体重,长相甚至经济实力都成为择友的首要选项。我自己也不过如此,在每一段的关系里有时被别人厌倦,有时自己觉得厌倦,总想追逐更好的,总幻想还有更好的。对爱情的渴望,和不自知的放纵,现在我回头看来简直是一出黑色幽默,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它是一出荒诞的黑色悲剧。

不可否认的是,我为我曾经的伴侣们付出过情感,微薄的物质和眼泪。同样,在他们身上也收获这些东西。还有伤心,失望和厌倦。

我在22岁的那个秋天常常在想: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?这个为什么一度压得我喘不过气。和一位朋友交往的过程中,他送给我一本圣经。说是他的好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给他的,他不信这些,转送给了我。在读圣经的过程中,我总能感到有一个权威的声音对我说:这是真实可信的。这种确凿的真实进而使我有了团契和教会生活。那段日子,也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真正感到释放和快乐的时光。和团契中的兄弟姊妹,一起读经,祷告敬拜神。一起在教会做饭,分享食物、水果和神的恩典。

暑假回到家中,带了三本圣经送给爸爸妈妈弟弟。父母暴跳如雷。从小的无神论教育和人心本身对神的抗拒使他们大为恼怒,气愤了一个暑假并让我保证不再参加团契和教会生活。

再次回到西安,因为父母的逼迫我信主的心是淡了。毕业之后目光又回转到了同性恋世界。聊天,见面,交友。毕竟是上了年纪,我也想过简单一点的生活,我也认真的处过朋友。不过结果无一例外是分开,是互相的怨憎。因为我们想要的总比我们能够付出的多。还有那许多次,是黑夜里发生的寂寞、空虚和见不得光的羞耻放纵。到2010年6月,我已经在同志世界沉沦了7年,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。

又一次无疾而终的分手后,我万念俱灰待业在家一个月。突然感到身体不适,扁桃体化脓发炎刚刚好,又恶性痢疾一个礼拜。在太白小区五层家属楼的单间躺着的时候,我枕头后面是春光乍泄的巨幅海报,枕边是圣经。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去,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:上帝啊,救救我。

终于决定买回新疆的火车票,在此期间也遭到了西安朋友的极大拦阻。

这次回归家乡也是我人生的一大转折。回到家乡身体逐渐平复后,家人把我安排进一家乡镇企业上班。曾经在大城市里的游荡和虚荣之心,使我感到极为不适。每天醒来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:我一个资深同性恋者,现在在祖国最西北部的小镇,一个无人可以交汇的世界尽头。

感谢主,在我深感无能为力时上帝让我拿起圣经强迫自己读。每天下班之后拿起圣经强迫自己读四、五页。而与之并行的是频繁登录同志色情网站和自慰。这两种极端的生活方式让我一度怀疑自己精神分裂,到后来才知道这是灵界争战的一个表现。尽管上帝已经为我们的罪被钉十字架,但是撒但还是肆无忌惮地在世界寻找可吞吃的灵魂。一次显而易见的试探是,我在西安曾经很喜欢过的一位朋友突然说他订了火车票要来看我。这对我是一个不小的诱惑,因为他是我七年同志生涯相处的朋友里最接近我理想的,而内心深处我也明白这是一次试探。几次的读经。祷告后我明确拒绝了他,说我想开始新的生活。这次事件过去以后,我的灵命成长有了一次质变,靠着主懂得做出正确的选择。之后的日子我每天负责家里早晚两顿饭,工作之余努力准备考公务员,并在考试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

尽管在之后的体检中检查出了艾滋病,但是靠着主这次我没有跌倒。因为圣经很多章节,包括罗马书里明确写着: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,必在他们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。我明白自己确诊艾滋并不是神定意如此,而是罪的结果。当我认为自己健康时,错误的生活方式并没有让我感受到生活的快乐。而确诊后,因为有上帝的怜恤和属天的应许,反而让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喜乐和平安。

诗篇里有这样一段话:我们的一生是七十岁,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。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,转眼成空,我们便如飞而去。人患病并不可怜,因为知道自己患病的人尚有上帝可以医治和依靠。可怜的是自认为健康,到了临死的时刻都不明白自己一生意义所在,可悲的是,死后在上帝的审判面前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趁活着做出好的选择?

很多同性恋朋友听到同志是罪,经常觉得扎心,认为自己没有受到尊重和理解。我也曾经是如此认为。但感谢主,通过这次的确诊让我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有了全新的认识。明白上帝当初造男造女本意的佳美,明白夫妻二人结合,养育后代的美好祝福。同性恋的世界,正常人或许是没有发言权。但至少作为一名曾经的同性恋者,我认为我有。在我7年的同志生涯中,没有见过纯洁良善的爱。所见到的自己和别人都是以爱之名放纵自己身体的情欲。只是其中的程度以个人素质和受教育程度有所不同,并没有本质区别。

同性恋的反义词不是异性恋,而是圣洁。与其问为什么我是同性恋,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。

同性恋者本身是应当受到尊重和理解,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本身无需做出改变。圣经里的罪有很多,说谎是罪,偷盗是罪,嫉妒,凶杀也是罪。上帝既然对罪一视同仁,对罪人的爱更是如此。

他道成肉身,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身体和流的宝贝血,并不是为了善良的健康的人,恰恰是为了罪人和病人。因为耶稣说:没病的用不着医治,有病的才需要医治。一个能够意识到自己有病的人是幸运的,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生命的脆弱和软弱。能够抬起头,向更高的地方寻求力量。

亲爱的朋友,我跟你一样曾经也是同志。但是上帝因为我是同志嫌弃我了吗、丢弃我了吗?他将我从死荫的幽谷,从通往地狱的路上,从撒但的手中夺回,并将他属天的喜乐和大平安赐给我,让我在如此的病痛里也不至于失去信心。

因为上帝使我知道:他钉十字架,不是为了义人。圣经里说:没有义人,连一个义人也没有。我们岂能给造我们的神什么,我们岂能让上帝欠我们什么吗?然而亲爱的朋友,我们的每一根头发都被上帝数过了,若没有他的允许,连一根都不会掉在地上。

如果你觉得心灵被触动,就请紧握双手跟我一起祷告:慈爱的阿爸父,伟大的主耶稣基督,感谢主为我们罪人道成肉身并被钉十字架,感谢主用宝血洗净我们的罪愆。我们以前所犯的罪,我们原不知道,求主赦免。更求主能够带领我以后的人生路,让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能够确信。因着主的受难、复活和再来的应许,等待我的将是更美好的世界。在那里眼泪已经成为过去,死亡只是一个回忆。阿们!

二、妈妈

妈妈是位普通的农村妇女。

幼年丧母,青年丧父。沉痛如斯的人生经历,在她对自己过往人生的描述中只是一笔带过。这种天性里的豁达和隐忍,是我人生里的后知后觉。

童年的妈妈是位数学奇差爱好唱歌的纯真女孩,这是若干年前她记忆中的自己。完全过滤了人生中的悲痛和负面情绪。

和爸爸的相识相知和结合,用妈妈的话说:当初选择他是想男人的本事跟长相也许成反比,没想到成正比。当然这是句玩笑话。爸爸很疼妈妈,她是村里第一位戴起三金的媳妇。农村有个习俗,哪家要办喜事儿娶媳妇,就要找一位相貌、人品、口碑俱佳的女人去帮忙娶亲,娶回来的媳妇就会跟这位帮忙的女人一样优秀。打我从小记事起,村里这份娶亲的面子活,每每都是妈妈抗大旗,打扮的漂漂亮亮、风风光光,平日里却不张扬。

平日里的妈妈总在干活。她体型丰腴,在农忙时节总是一条大松花宽腿裤子,一件素色的衬衣,一条白头巾。浑然天成的一位农村妇女,不扭捏,不拖沓。晌午干完农活,洗洗手就开始洗菜、切菜,和面做饭。那时懵懂的我只知道去拾几根柴禾塞进灶火。看着噼里啪啦的柴火被辛辣刺鼻的烟熏得乌黑又被燃着,不懂欣赏这种大美。

这是成年之前对妈妈的记忆。

在西安读书时的我正身处惊涛骇浪的青春期,还没有尘埃落定。那时每次跟妈妈说电话,说着说着她那边就没有声音了。后来弟弟跟我说,妈妈每次跟你打电话说到一半就开始哭,哽咽的说不出话。彼时的我心在地狱,体会不到母亲的悲悯。

自打我回到新疆后,妈妈的心情多云转晴。爽朗的笑容和清脆的歌声又复往日童年清晨般静谧、祥和。

尽管回到新疆后,我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,为了告别夕日不堪的生活方式,也做出了种种努力。然而,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。

2011年7月28日,确诊。

第一时间没有告诉妈妈,这悲痛超出任何一位母亲能够承受和理解的极限。尤其是一位幼年丧母,青年丧父的母亲。中年丧子,这种尚未成为事实的可能性,已经足够力的彻底摧毁她的人生。

2012春节过后,种种条件的不利和迫使,我将真相告诉了妈妈。看到她蜷着腿,抱着被子一脸无助和困惑,心如刀割也难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。

妈妈的感受呢?她不相信,她不理解,拒绝接受这样一个既定事实。往后的几个月里以泪洗面,在客厅聊着天会突然掩面回到卧室。在厨房做饭也会突然情绪失控,崩溃。亲戚朋友孩子的婚礼回来后,更是一个晚上心如刀绞、辗转难眠。伤心,不甘心,还有她的恨。

在妈妈说恨我的那一刻,我心里也有诸多委屈,还不能体会她的恨是什么。极度的伤痛很快击垮了她的身体,春节过完不到一个月就住院做了胆囊切除手术。在手术室门口走廊的尽头,跪着两个人。一个是一位穆斯林大婶,在为生病的亲友祈福。另一个是我,希望耶稣保佑妈妈身体康泰,哪怕自己减寿十年。

手术后妈妈身体恢复的不错,只是体重减了不少。心情依旧沉痛,我每天上班回家后,都会拿出圣经跟妈妈传福音,讲耶稣基督为罪人钉十字架。人的尽头,神的开始。向来不信鬼神的妈妈,竟然在一个晚上跟我在一起做起了祷告。她每天的祈祷只有一个内容,希望儿子身体健康。

在我跟妈妈的情绪都较为平静的一个晚上,做了次深入的交流。她说在刚知道我身体情况很长的一段时间,连想死的心都有了,彼时我才明白妈妈的恨。

再大的伤悲,最痛的其实不是当事人,而是至亲。妈妈的恨,全是她的爱。

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2012,我的2012是2011年7月28日。而知道我确诊消息后的每一天,都是妈妈的2012。圣经里说,哀恸的人有福了,因为他们必得安慰。我坚信也日日祈祷,上帝一定会抚慰一位尝尽人间极苦母亲的心,每一滴落下的眼泪都会回到天上。

我的妈妈很爱我,我也很爱我的妈妈。

感谢主,赞美主。天上地下一切的荣耀,尊贵,颂赞归给我主耶稣基督。愿主的喜乐,平安常与他所喜悦的人同在。阿们!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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