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我是拜菩萨的,家庭世世代代都拜偶像泥菩萨,我也随着叩拜,但根本不知道所拜的是什么,是何人何物、有否根据。总之满天神佛我都拜,无论什么香火庙,我都前往参拜,进香求福,求财,求好运,求平安,求学业进步。当然在青春期间,也曾祈求神佛赐我一个如意郎君。在我的家里,装有神台,台上有祖先牌位,有我以为能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,有玄坛,有关帝;台下有财神爷、多子佛和土地公公。大门口又有三叉八卦“看门口”,厨房里有灶君坐镇。
到了美国,虽然不再满屋偶像泥菩萨,但观音娘娘和财神爷爷却不可或缺。每到时节,我便长途跋涉,寻访寺庙,上香许愿。也常常记着,要行善以求积福积阴德,因为施善积阴,死后就可再世投胎做人,没有积阴德,轮回就会做猪做狗。
我在一九八八年结婚。九二年底,我的婆家移民美国,丈夫因为与家人久别重逢,兴致勃勃的为他们安顿这个那个,每天下班总往婆家跑。气得我妒火中烧。我痛恨婆家抢走了我的丈夫。我常常埋怨他把我冷落,又不帮助我料理家务;他则说我自私自利。二人彼此埋怨,谁也不让步,天天吵闹,演变成争斗。他渐渐厌恶我,疏远我。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恶劣,貌合神离,充分体验到“结婚是恋爱的坟墓”的滋味。
那段日子真是难过,我心有说不出的痛苦。我求神拜佛,盼望得到菩萨帮助,消灾解难。但泥做的菩萨充耳不闻,不能赐我平安,不能救我脱苦离难。我不禁开始怀疑,我所拜的是“神”吗?
我后悔嫁错薄情郎,心里很失望害怕。我对婆家更憎恨,认定是他们破坏我的家庭幸福。我和婆婆闹翻,日子就更悲惨。丈夫不肯让步,我也不让一步。彼此顽强坚决斗争。我看丈夫,看婆婆,看周围的人,都觉得他们面目可憎。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绝望了,无路可走了。生无可恋,一九九四年三月,我吞下整瓶的亚士匹灵,以死解决我的一切仇恨。
在急救室里,我忽然想起两个儿子,一个才牙牙学语,一个不到五岁,我怎能一走了之?我的良心何在?我受到这分未完成的天职责备,消失了求死之心。死既不能死,考虑到离婚也会累及两个无知幼儿——离婚也不是,余下的日子怎么过?活着不过是活受罪。我非常痛苦,夜夜失眠,茶饭不思。生活的重担,残忍的现实,以及养育幼儿的职责,我仍要面对,仍要无可奈何的支撑下去。
一九九五年九月,我们居所的附近一间华人基督教会开办中文学校。我们带六岁大的儿子去学习中文,就这样,有机会接触教会里的一些信徒朋友。
记得一九九六年五月十日的晚上,我和丈夫下班后送儿子到教会练习唱歌,一路上我们不断争吵。我走进礼拜堂,带儿练唱,逃避丈夫喋喋不休的争吵。约过了廿分钟,丈夫突然走进礼拜堂来,手里捧着他的圣经(这是他放在车上,用以证明给教会的教友看,他也是个“基督徒”),站在我面前,以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语气对我说:“屏屏,我们得救了!”说罢,他打开圣经,读了几段经文。跟着面向教堂,跪了下来,泪水不住淌流,向上帝哀哭祷告。我被他这异乎寻常的行动吓呆了!
那天晚上,他出奇地谦和,竟诚恳地向我道歉,令我既惊且喜。他心平气和地和我谈了很久。我们坦诚交谈,彼此道歉,重新接纳对方,互相拥抱,喜极而泣,爱情复萌。
就这样,耶稣基督奇妙的大能改变了他,使他和以前截然两样。
我的丈夫再变得可爱了,脾气收敛了,回复了乐观幽默的性格。他主动关心我,注意我的感受了。我虽然拜菩萨,但对所拜的一无所知,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菩萨的存在。现在认识了基督教的信徒,他们的喜乐,他们的人生观使我响往和羡慕。我内心在比较:基督教信徒常常听道,自己查读圣经,追求真理;信徒常常聚会,彼此关心问安,互相善待,没有半点钩心斗角;他们不为名,不角逐私利等等,使我感觉他们所信的上帝是真实的、与我一向所信的不同。丈夫的突然改变,他现在的神彩飞扬,也使我觉得他的上帝是真的,是善的。我也愿意认识这位慈爱满有怜悯的永生上帝。教会的信徒为我祷告,给我讲解真理。圣灵开启我心,我渐渐明白,在同年七月七日,接受了耶稣基督,弃暗投明,以耶稣为我人生的主。
阅读圣经《约翰福音》,看到耶稣医治瞎子的神迹,真深深感到,自己虽然肉眼不瞎,心眼却原来一直瞎着。多年来我什么都拜,不认识的拜,泥塑偶像也拜,假神也拜,邪灵也拜,真好像没长眼睛,只糊里糊涂度日,真是不知所云,虚度青春。如今神子耶稣基督来了,开了我的心眼,使我看见自己原来这样丑恶:自私自利、固执、顽梗…。我明白他才是真、善、美的神,是爱,是真光。他在丈夫和我的身上行了奇迹,我们被赦免了,从罪中得释放。上帝又赐我们权柄,作他的儿女。这一切都是恩典。盼望读者们也与我们同蒙恩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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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个罪人
梁德
我曾经是教堂的常客,一九八六年认识一个非基督徒女子,自此敬拜上帝的礼拜天,便成了我的谈情说爱日。
一九八八年底,我与那女子结为夫妇,与上帝日益疏远。我不上教会,不读经,不祷告,不遵守主耶稣的教训。
罪恶又回来把我吞吃。昔日的恶习变本加厉,我堕落、卑鄙、无耻、自私、狭窄、唯利是图、追求肉欲的享受,名符其实的死在罪中。我不记念上帝的救赎大恩,反倒变成一个非常激进的无神论者——可能是出于害怕上帝的审判,可能是在逃避自己良心的责备,多次我用各种狂傲荒谬的理论,恶言恶语,口不择言,亵渎上帝。可是上帝没有和我较计,他饶恕了我,还肯收纳我这罪大恶极的人。现在每次想起昔日的愚蠢言行,及可憎面目,真羞愧难当,无地自容。
一九九二年底,我的父母移民来美定居,妻子与他们常常冲突。我对妻子不肯容让的态度极为反感,含怨在心,日渐萌生厌恶,彼此见面如同仇人。我们过着没有灵魂的生活,妻字变了“凄”字,夫字成了“苦”字。我们夫妻不和,势成水火,一星期最少吵上两次,大家心里各怀鬼胎,同床异梦,后来干脆分房而居,而且一分就是三年多。这个“家”已经成了黑暗可怕的坟墓,夫妻间已到了离婚边缘。我终日忧怨、苦恼,愁眉苦脸,怨怨艾艾。每天对人欢笑背人愁,戴着多个面具度日。在这最黑暗的日子里,我没有祈求上帝,只想离婚。可是想到两个年幼儿子,就于心不忍,不想累及他们,所以一九九四年虽然拿了离婚申请书,也迟迟不愿填交,我不忍拆散家庭,伤害两个儿子。
一九九五年我家附近一间华人教会开办中文学校,我带六岁的大儿子报名入学。想不到如此这般,我又踏足进了教堂。
回到上帝圣洁的殿,重温上帝的教训,我感到圣灵责备我。上帝开导我,这次心眼好像忽然开了。从前我看不见自己是罪人,现在则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罪大恶极。那天我跪在礼拜堂内痛哭流涕,悔改认罪,向主耶稣表示,我愿意跟随他。祷告后,我心里满有平安喜乐。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,我的性情起了变化,竟向妻子道歉。妻子见我真有诚意,不久受感动和我同上教会。教会里的兄弟姊妹很关怀我们,为我们全家祈祷。到一九九六年,太太也决志接受耶稣基督为她的主和救主。她信主后也改变了,变得很乐意接待我的家人——即使和他们的性格和看法都不同。
上帝拯救了我们的灵魂,也挽救了这个破碎的家。现在我们和气一团,我和太太相亲相爱,天天喜乐和谐。我们学习天天感恩,凡事感恩。每天晚上,聚在一起敬拜上帝,唱诗歌颂、感恩、祈求、反省、谈谈一日的事,乐也融融。大儿子看到了我们的改变,一天他很奇怪地问我,为何很久没看见我和妈妈吵架。我便告诉他,这是一个神迹,是上帝改变了我们。他听了就嚷着:“我也要信耶稣。”近日他参加了教会的圣经暑期班,得教会的姊姊帮助,也信了耶稣。使我们家喜上加喜,福上加福。
感谢我们的天父,他使我们的家从死复活。因此我们愿意报答他,事奉他——如今我们活着,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,他是爱我们,为我们舍已。(加拉太书二20)至于我和我家,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。(约书亚记廿四1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