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网罗里逃脱的鸟儿

2016-04-17 15:05:50   阅读:33次   作者:提弟兄   来源:生命季刊

“耶和华是应当称颂的,他没有把我们当野食交给他们吞吃。我们好像雀鸟,从捕鸟人的网罗里逃脱;网罗破裂,我们逃脱了。我们得帮助是在乎倚靠造天地之耶和华的名。”(诗篇124:6-8)

一、网罗

我出生在1965年12月。我们虽然居住在穷乡僻壤,但也难以幸免十年浩劫。父亲因为政治问题常常被村干部拉去批斗。父亲的厄运危及整个家庭。妈妈因为长期生活在高压的环境之中,不幸身患癫痫病(俗称羊羔疯)。随着年日的加增,妈妈的病情愈来愈加剧,有时还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,令人恐惧战兢。每当妈妈犯病的时候,我们全家人就会不知所措,哭声、叫声、责骂声不时地从我们家中传出。

在举目无亲、投靠无门的情况下,爸爸多方托关系、找熟人,将那些善于交鬼的人请到家中,奉若上宾。这时,那些交鬼之人就说我们对所敬拜的 “神”不忠,以趁机捞一笔钱财。说实在的,由于害怕妈妈的病,我们都尽我们所能尽的,忠心地供奉着那些“神灵”们,甚至我们家中不能吃上的东西,都要摆在它们面前作为贡品,以求妈妈的病早日康复。

可是,事与愿违,不但妈妈的病没有丝毫的好转,反而,病情愈来愈严重。无论饭桌前、床榻上、庭院中,无论白天、深夜,随时都有犯病的可能。我的家被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阴影所笼罩,全家人都陷入了极其恐惧的状态。因为我曾经用真心敬拜过的“神灵”们欺骗了我这颗纯真的心,在我幼小的心灵里,就充满着一种对“神灵”的憎恨,认为世上根本没有神。少年时代本应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,可我的少年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家庭,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。

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看到了父母被批斗的情景,至今仍记忆犹新。当时我就立下豪言壮志:今生必要出人头地、报仇雪恨,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。

我少年时的心灵被严重扭曲。我不敢在那些耀武扬威之人的面前撒野,就把一腔的愤恨都倾泻在弱小的动物身上。我抓到蛇,把它的头“栽”在土里,用木棍夯实,看他的尾巴在地面上拼命地摇摆,随着尾巴摇摆频率的降低,就在无可奈何之中结束了它的小生命。抓到青蛙、老鼠,就把它“五花大绑”在地上,用烈日和凸透镜在它身上任意调整焦距,任凭它在灼伤的痛苦中发出阵阵哀鸣。每当我抓到小动物的时候,我都会邀请许多小朋友来观看我的表演,每次的表演都会在一片赞誉声中结束。自然,我也在众多小朋友之中成了 “大英雄”。在学校里,搞恶作剧我是出了名的学生,每次的坏事老师和同学都会向我投来怀疑的目光。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大丈夫敢做敢当,看谁敢奈我何?有一次,我从田里抓到一支壁虎状的小动物,用纸包好偷偷地放在了一位曾得罪过我的女生的抽屉里,当她好奇地打开时,小东西猛然跳起,吓得她面色苍白,整个课堂被小动物搞得像地震一样乱作一团……因着这些恶作剧,上门告状的人络绎不绝,自然,每次也少不了爸爸的管教。但是,奇怪的是,每次的恶作剧之后,我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于名状的满足感。

我在中学读书的时候,也就是我的家濒临绝望的时候,神安排了一个老太太到我们村庄走亲戚,据妈妈说,这个老人是我们村的远房亲戚,且生平就来了这么一次。当她听说我们家中的遭遇的时候就传福音给我妈妈听,妈妈立时就接受了耶稣为她的救主。记得那时老太太教妈妈一首诗歌:

唯有忍耐好,唯有忍耐高,

忍耐要到底,是耶稣指教,

所以说,不愁不烦恼,

是非不和人计较,

打不还手骂快跑,

唾沫吐脸上,不擦自干掉……。

当时妈妈把这首诗歌视如珍宝,低声吟,高声唱,笑着唱,流泪唱,唱给家人,唱给邻居……

救恩临到了我多病的妈妈身上,临到了我们这个即将破碎的家,甚至波及整个村庄。与此同时,神又在我们村庄拣选了几个人。就这样,一个小小的教会在我的家诞生了。

可想而知,我们的家会面临着一个何等巨大的变化!我的家彻底变了:妈妈十几年的病在她身上绝迹;昔日的哭声、闹声,变成了唱诗祷告声;全家人阴沉了几年的脸,从此绽开了从未有过的微笑。神在我们家中这一连串的作为,无不彰显他的伟大和慈爱。随着妈妈的蒙恩,我们全家人都尽情地享受着主爱的沐浴。

可是,后来我随着自己“知识”的增长,却把神的恩典理解为一种精神寄托,认为在二十世纪科学飞速发达的今天,再也不需要那古老的传说了。对妈妈的规劝不屑一顾,置之不理,与神背道而驰。

到了高中阶段,跟老师的关系搞不好,学习成绩也不好,班主任老师见到我更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说来也怪,课本上的东西学不会,反倒特别酷爱那些惨无人道的句子,如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”、“有恨方壮士,无毒不丈夫”、“杀人月黑夜,放火风高天”,还有岳飞的《满江红》:“……靖康耻,犹未雪,臣子恨,何时灭?……”等,我把这些收集起来当作自己的人生格言。

1983年,我带着复仇的愿望到了军营,三年的军旅生活使我报复的心理急剧膨胀。走出军营,我踏入了社会,走进了五彩缤纷的世界。我四处借贷买了一部汽车跑客运,认为自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,并积极结交了很多的地痞、无赖,将他们视为知己,当作高朋。为了发泄对社会的愤恨,也想显露一下我的“威严”,我就常常唆使这些人跟着我到处惹事生非。在乡下,我不管人情世故,只要自己喜欢的就为所欲为。有一天凌晨三点,我带队到了邻村的一个瓜田里,趁瓜农熟睡之际下田偷瓜,将好的、香的都带回去,将那些不熟的用脚踩烂。一夜之间,瓜农一年的血汗付诸东流。第二天,我借故到现场察看,发现瓜农一气之下把所有的瓜秧都连根拔掉。在城里,若有同伙被欺,我宁可放下手中的生意,也要开车伙同“哥们儿”去打架。随着我在社会上的频繁接触,随着“哥们儿”对我的恭维,使我养成了一个唯我独尊的性格,横行乡里、鱼肉四邻,成天以犯罪为乐,以犯罪为荣,在人面前不但不知羞耻,反而夸耀自己如何如何犯罪,以显示自己的手段高明。那时,什么自尊心,什么人格,都在我身上丧失殆尽。有人形容一个坏人说,“头上长疮,脚底流脓”,这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过分,在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坏到了极点。假如有人当面指责我,或在背地里议论我,他就会遭到我的报复;在社会上,请客喝酒,我慷慨解囊,没有钱的时候,我带人去劫车,向过路的司机要钱。有时,吃过饭不给老板付钱,想法逃避;公安局不时地往家中送传票,我常常在局里写些保证书。在家中,对妻子的规劝也会大打出手。我感觉到,我所到之处空气也会被污染,因为,每当我回家从街上路过时,本来在一块儿谈笑风生的人们,看到我从远处过来就不约而同的往家中走,他们像躲避煞星一样躲避我,那时的我,处处看不到我还有一个人的形象。

就这样,我竭尽全力寻索着人间的享受,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。打架斗殴、无事生非、酗酒闹事,在我身上屡见不鲜。邻里见了我敬而远之,家人认为我已经无药可救,对我失去了信心。每当有来我家聚会的圣徒,我总是避而不见,不与他们交谈,认为他们的信仰是最蠢笨的,只有在世上活着无奈的人才肯接受。不但如此,我还找些乖僻的问题刁难那些与我谈道的弟兄,并长篇阔论地发表自己的“高见”。嘲笑传道人成了我炫耀自己的资本。就这样,行尽了神眼中看为恶的事,成了社会的渣滓,众人唾骂的目标,走了自取灭亡的道路,在黑暗中一步步向死亡迈进。

二、逃脱

1990年的7月,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使我的经济支柱瞬间崩溃。面对着经济上的巨大损失,我承担不起。我成了众人的笑料,从此我的精神一蹶不振,家人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。我在这最苦恼的时候,昔日的“哥们儿”、“高朋”怕我向他们求助,一个个都成了陌路人。在这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,却换来了朋友的远离、亲人的指责,人人都是冷若冰霜,不念旧情。这一切使我痛不欲生。哦!我看破了红尘,原来世态就是如此炎凉!昔日凛然不可侵犯的我,面对众人的嘲笑、亲朋的讨债,竟张口结舌,无言反驳,“尊严”扫地,名声败坏,威风一落千丈。正如圣经上所描述的:“人在尊贵中若不醒悟,就如死亡的畜类一样。”(诗篇49:20)债务成了我身上极大的负担,就连晚上做梦也看见众人纷纷来讨债的场面。从此,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,多次想以死了结自己不光彩的半生。爱妻看我行为反常,昼夜形影不离,温柔开导,耐心规劝,我一声长叹:今生仇未了,令君愁断肠!我几次为死做出努力,然而,死却没有临到我。

就在我极端忧郁的时候,主内的弟兄姊妹给我送来了爱,送来了鼓励和安慰。那时,我才感到主内弟兄姊妹的爱是真诚的,从此对他们的看法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他们不记前嫌,以真诚的爱,感动了我这颗尚有热气的心,愿意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。当他们问我愿否接受主耶稣基督时,我对他们的问话不敢正面回答,恐怕自己日后改不好,也恐怕在自己身上根深蒂固的恶习戒不掉。当他们知道我有此想法时,给我讲了很多的道理。告诉我人若凭自己将一事无成,只有依靠基督方能成事。在弟兄姊妹的启发和鼓励下,终于使我有了勇气承认愿意接受主耶稣。就这样,在他们的催促和带领下,我就到了一个圣经学习班去学习。一踏进学习班,我仿佛进了另一个天地,处处都感受到爱的气氛,在世上失去的爱,心灵中也在此得到了弥补。只是,一连几天,我的精神恍惚,心思沉闷,烟瘾、酒瘾、麻将瘾,不时地袭击我,使我坐卧不安。(假如没有神的保守,我肯定会半途而废)。

1991年元月12日,是我一生中难以忘怀的日子,也就是在我参加学习的第五天上午,在老师的代祷中我听到:“……我们都有罪,唯独得罪了你,亏缺了你的荣耀……”是啊!立时,我对罪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认识,想到自己在神面前的种种亏欠;想到神为救我生命,甘愿让他的爱子舍身十架,并且受辱,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为我、为我;想到我这个被人看不起的罪人,竟被神所看重;想到……真是百感交集,立刻,我感觉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加在我身上,像强大的电流一样,使我浑身颤抖,热血沸腾,催逼着我不得不大声开口祷告,将自己所犯的罪和盘托出,并痛悔自己在黑暗中度过了二十六个春秋。从不哭的我,开始在神的面前流下了眼泪。正如约翰一书一章九节说:“我们若认自己的罪,神是信实的,公义的,必要赦免我们的罪,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。”

我欢呼!我跳跃!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感觉到赦罪后的欢畅是如此美好。此情、此景、此心,就是用世上最美好的形容词也难于表达。

我重生了!真没有想到,众人认为朽木不可雕的我,一刹那间变好了。在众人面前我公开了我曾认为羞耻的身份—基督徒。有的人公开向我挑战说:“如果你能变好,我也信耶稣。”神在我的生命中作工,我的生活开始发生变化:在家中,以前每听到妈妈唱诗时,就会横加干涉;如今,感到是那样的优美动听。在外面,与从前结交的“知己朋友” 失去了共同的语言,我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他们,酒场上、麻将桌上、影剧院内,都消失了我的身影。在心中,以前所追求的是出人头地,现在却甘愿谦卑做人。以前我认为最愚笨的是基督徒,此刻我感到他们是最高尚的人,是那样的可爱可亲,深深地值得我去效法,同他们一聚会,巴不得永不分离。以前我心中常痛恨人,如今却再也恨不起来了,内心反而充满了和平和喜乐。以前认为荒谬无凭的圣经,现在变成了我日用的饮食。如诗篇十九篇十节所说:“神的话都比金子可羡慕,且比极多的精金可羡慕;比蜜甘甜,且比蜂房下滴的蜜甘甜。”从此,耶稣成了我心目中追求的目标,并立志永远跟从他。

三、翱翔

然而,在喜乐之余令我忧愁和悲伤的却是那场车祸带来的巨大的经济压力。有人形容债主是“晴天借伞,雨天收回”的人,越是经济紧张,上门讨债的人也就步步紧逼。有的亲戚朋友诉诸法院,有的则把我们刚刚从地里收到家的粮食拉走抵债。为此,我拼命工作,耕种田地、外出打工,到头来也难抵债务。谁能理解我此时的心理?惭愧、羞辱、彷徨、怀疑,一切尽在不言之中。所以,四年来我的祷告就只有一个主题:“主啊,你若让我还清债务,我今生就奉献给你。”

四年后,国有企业都在实行经营承包制,爸爸也在他的单位里承包了一个集加工销售一条龙的面粉生意,收购小麦,就地加工,然后在外埠销售。是年的冬天,也就是我们第一批面粉刚刚加工好等待外运的时候,天有不测风云,一连四天的大雪,将道路封锁,眼看着六十吨的面粉不能运往火车站,全家人心急如焚。前面的债务没有还清,新债又要在门口排队了。假如这次生意亏损,将意味着我们要终生负债。这时,我们全家都跪在神的面前祈求。

神在圣经里说:“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,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。天怎样高过地,照样,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,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。”(以赛亚书55:8-9)在人看来,这场大雪也许是场意外的灾难,但是对神来说,他却定意要彰显他的伟大。因为不仅是面粉厂到货运站的公路被大雪封闭,所有的路包括农村的土路都被冰雪封闭了,立时,农产品停滞流通,本地农产品的需要立刻告急。而我们刚刚加工过的面粉静静地躺在仓库中坐等“身价”上涨。一场意外的大雪,使我的生意成倍地翻了一番,几年的外债,一夜之间如数还清。

这时,我曾经在神面前许下的誓愿,也随着我的生意兴隆而改变:“主啊,你祝福我的生意,我就要为你做大事,我也要帮助你的教会。”当我决定倾注毕生精力大干快上的时候,神施恩的手管教了我,拦阻了我。每次的生意,不是路途中被抢就是受市场上的价格及质量的影响,几次都是不亏不赢,总之,生意十分不顺。虽然如此,我仍不死心,伺机东山再起。

有一天,我在收拾已经出嫁的姐姐的房间时,发现一个祷告本,我好奇地翻看了一下,里面记着代祷的事项,她和妈妈在暗地里竟然为我祷告了六年之久,其中包括无数次的禁食祷告。我的眼泪又一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出来。此时,我浮想联翩:神一次次的管教、一次次的唤醒,姐姐多次的劝告,妈妈无言的代祷,神在呼召我放下生意事奉他!我又记起曾在神面前所许下的誓愿,经过多次挣扎,最终又一次在神的面前举起了我奉献的双手。

九五年的三月,我来到了教会,开始了正式的事奉工作。我正在事奉中如鱼得水之时,一场意外的灾难临到了我:九七年十月的一天,天空乌云密布,凭经验,一场大雨转瞬即到,我和妻子急忙上房顶要盖住刚收到家的玉米,忙乱中,妻子不小心一脚踏空,从房顶上落了下去。到了医院,被医生检查为第三、第四腰椎骨粉碎,危及神经。医生告诉妈妈:“恐怕你的儿媳下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。”妈妈和我泪如泉涌。两天后,医生建议要我们去市级医院请一个专家来指导动手术,我来到这家医院,刚好赶上这位59岁的老专家在带领一班年轻的实习生检查病房,当他看到我递给他的CT片时,他对那些学生说,“这就是典型的椎骨损伤的病例,会影响到病人的下肢……”。听了他的现场教学,我的头好像坠入云里雾里一样晕眩,他问我:“情况你都听明白了,这样的病例我实在无能为力,为了你的经济利益着想,我还是不去为好,请你酌量。”“你要去,哪怕是到那里看看也可以。”我的态度十分坚决。当我们赶到县医院时,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,老先生没顾得上吃饭就到了病房,用牙签在妻子的大腿内侧轻轻的划了一下:“抓紧手术,病人也许有希望。”四个小时后,手术室里传出消息:“手术基本顺利,往后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。”

接下来所发生的可想而知,妻子卧床、大小便不能自理。

自结婚以来,做饭、洗衣、屋里屋外以及一切的大小家务我从来都没有碰过,包括我出门的旅行包,都是妻子打理。今天,这一切我都要从头学习做。

劳苦我甘愿,心里的痛苦向谁述说?教会的信徒误解:说不定他犯了什么大罪,遭上帝如此惩罚?邻里街坊暗中议论:他的耶稣不灵,为什么让他如此不平安?妻子的娘家也私下质疑:他如果离婚,我们该咋办?

在这漫长的岁月里,我哭过,我责问过上帝,我发过脾气。无论怎样说,我不理解,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遭遇?我不是悔改了吗?我不是奉献了吗?我不是在事奉你吗?

上帝沉默!

四年来,很多的故事在我周围发生。

当妻子进入医院后的第七天,邻村也同样发生类似的事故,当时病人二十四岁,有三个月的身孕,离开医院的那天,丈夫也无情地离开了她,二年后忧郁成疾死于肝癌。无形中,我们两家的遭遇成了乡里乡村的对比。

妻子卧床一百天后,从两个人搀扶着学走路,到自己用凳子帮助走路,到用双拐走路,到用单拐,到用一根棍子,一直到第二次的手术时,医生说:“是你们的神帮助了她。”

妻子慢慢地得到康复,她的娘家人感激涕零,先后有二十几人悔改信耶稣,包括以前在我没有信主时所伤害过的亲戚。

渐渐地,我从学做家务到把家庭收拾得井然有序,从学习做饭到美食,样样精通。

有一天在灵修中我看到:“他从灰尘中抬举贫寒人,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,使他们与王子同坐,得着荣耀的座位。地的柱子属于耶和华。他将世界立在其上。”(撒上2:8)是啊,我成了何等的人!十年过去了,回想起以往的岁月,神的恩典历历在目。

弟兄姊妹,我是一只从罪恶的网罗里逃脱的鸟儿,神对我的恩典、慈爱是言语表达不尽的。我愿意一生都跟随他、事奉他、见证他!阿们!